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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才是疾冲的目的,他不准摘星忘了他,哪怕她身旁已有了这位狼殿下。
他潇洒挥挥手,道了声‘后会有期’,便头也不回地离去了。
他衷心希望,她能够幸福。
摘星不舍,想追上去多说几句话,却被朱友文狠狠拉回,‘妳还想跟他走?’
‘他毕竟帮过我很多忙。’摘星道。
‘他帮过妳,妳就把铜铃里的响石送给他?’朱友文还是不能谅解。
那铜铃,对他而言,是他与星儿唯一的信物,如今那家伙厚脸皮要走了响石,从此他见到这铜铃,便会想到疾冲,叫他怎能不郁闷?
摘星见不得他这副小家子气的吃醋模样,伸手戳了戳他的额头,‘还好意思说,也不想想,每回他帮我,都是你欺负我最惨的时候,要不是他,我真不知道该怎么熬过来……’
朱友文自知理亏,想讨回响石的念头,只好作罢,‘都是我的错。我陪妳在这狼狩山多待上一天,当赔罪可好?’
‘外加让我狠狠揍你一拳!眼睛闭上。’她挥了挥拳头。
朱友文乖乖闭上眼。
但预期中的疼痛久久没有袭来,他想睁开眼,却又不愿忤逆她,他却不知,他眼前的人儿确实握紧了拳头,却是迟迟挥不下手。
她看着他,八年来的思念从未有一日中断过,如今他就在她眼前了,脱胎换骨,但内心里还是他的狼仔,是吧?毕竟堂堂大梁三皇子可不会如此乖乖听话、任由她随意揍人出气吧?
高举的拳头缓缓放下,她凑上前,趁着他闭起双眼,将他的脸庞仔细看个够,轮廓依然可见小时候狼仔的模样,但线条变得棱角刚硬,多了成熟的男子气概,她一直觉得他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犀利,难以亲近,他闭上眼后,她才发现,原来是因为他的眼神。
狼仔从前的眼神虽然带着野性,却不会如此锋利,彷若一把刀,让人无法接近,否则便会受伤。虽然他只是轻描淡写地带过,但她知道,这八年来,他必是历经许多风雨,梁帝不可能随随便便拉拔一个被狼养大的孩子,做为自己的义子。
朱友文等得有些狐疑,正想偷偷睁开眼,瞧瞧她到底在玩什么把戏,她忽然双手捧住他的脸颊,用力一拉,主动吻上他的唇。
这就是她的惩罚!
朱友文讶异睁开眼,见摘星羞红了脸,转身就想逃,立即将她拉回怀里,深深吻住她,她一开始还想逃,却很快沈醉,伸手拥抱他,八年来那漫长的思念、痛苦、懊悔、爱恋,全在这一刻释放,情深缠绵,多么希望时间能就此停下,命运的齿轮不要再继续转动,让她与他在这狼狩山上,永远都是星儿与狼仔。
换我心,为你心,始知相忆深。
*
朱友文没有食言,与她一起留在了狼狩山过夜。
在深山里过夜自是难不倒他,甚至还觉得比在渤王府里惬意自在,只是为了摘星安全,他还是捡了柴火,在两人留宿的山洞外升起火堆,赶走怕火的野兽。
偶尔,从遥远的另一头,传来几声狼嚎,他总是转过头寻找声音来源,目光里露出渴望。这山上的狼群,还认得他吗?
‘狼仔,我饿了。’摘星坐在洞口道。
‘妳要我打野食吗?’他问。
‘我想吃的是肉包子、糖葫芦,还有一整只的大烤鸡!’她笑道,此刻脑海里满满都是过去回忆。
他笑着从火堆旁站起身,‘这些山里都没有,不过我倒是记得不远处有果子可摘。妳在这等我,别乱跑,千万别让火堆熄了。’他从靴里掏出那把小刀,递给摘星防身。
他沿着女萝湖畔飞奔数里,察觉身后似有人跟踪,立即起了戒心:是疾冲?还是从京城一路跟踪他而来的敌人?但他骑着绝影,又是私自离京,除了文衍他们,照理不会有人知道他的行踪。
他停下脚步,那踩在草丛里的悉梭脚步声立时跟着停下。
月黑风高,但他夜能视物,很快便见到黄森森的一双眼在草丛间一闪而过。
强烈的熟悉感涌起,是狼!而且居然不怕火光,沿路跟踪他至此。
他张了张嘴,喉咙微微作响,太久没有与狼群沟通,他一开始只能发出几个奇怪的声响,那只狼似乎感到疑惑,正思量着要不要撤退,但他练习数次后很快忆起狼群的语言,低低嚎叫了一声,那只狼微微一愣,回了一声嚎叫,似在确认。
朱友文一愣,是小狼?他的狼兄弟?
当年他潜入马府,只救走一只,回到狼穴后才得知母狼的两只小狼都被捉了去,还有一只留在马府,但他已自身难保,无暇顾及。
眼前这只狼,便是他当年冒死救回的小狼吗?
躲在草丛里的狼大着胆子缓缓现身,那是一只已经成年的狼,身形有些消瘦,毛皮上有几道明显疤痕,看得出来这头狼的日子并不太好过。狼与他仍维持一段距离,保持着警戒,他缓缓蹲下,四肢着地,双手成爪,低嚎了一